胆管扩张

注册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

亲人得了癌症,说还是不说 [复制链接]

1#

文丨癌度医学部

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的调查结果显示,每六个人中就有一人死于癌症。鉴于我国目前对于独生子女家庭为主的特殊情况,小家庭也似乎越来越无法避免这个令人闻之色变的疾病。

如果亲人得了癌症,要不要如实地告知亲属,成为我们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告知,还是隐瞒?

这是一个永远都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伦理,道德,经济,亲情,各种切实情况分别站在了天平的两边。

如果选择隐瞒,也许只是我们自己害怕亲人承受不住患癌的压力。隐瞒,也许他还能快乐地享受所剩无几的生活。同时,我们也选择了自己独自承受这种无法想象的巨大压力。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私呢?没有人可以为他人的生命做决定,你自以为是为了家人好,而用更多的谎言去掩饰谎言,却剥夺了他们重新规划自己的生命,安排自己生活的权利。

如果选择坦诚,也许我们做到了尊重了他的知情权,人权。虽是至亲,但我们终究不能替他的生命做决策。癌症治疗的同时往往需要病人的配合,如果病人不知情,很多治疗都受到阻碍。也许他对所剩无几的时间仍有安排,有时间从容的接受病情,坦然的面对死亡。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面对癌症。面对死亡。如果你贸然地告诉他,他就会背负着巨大的压力,以后的生活都会变得沉重起来。

这是个难题。以前,我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毕竟“癌症”离我是那么的遥远。

然而,-的短短一年内,我竟然连续三次面临了这个抉择。

年春天,我还在读大学。爷爷脸上一个肉瘤忽然长到了鸡蛋大,父亲带着爷爷来北京就医。初诊为皮肤癌,医生建议及早切除,温柔的安慰我们皮肤癌的预后不错,治疗后患者的生活质量也不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让我们积极治疗。

从诊室出来,父亲拿着报告的手一直在抖,我一抬头,看到父亲的脸上挂着泪水,这是父亲第一次在我面前哭,从小到大,父亲都是我们整个大家庭的靠山,从没见过他这么惊慌失措。总觉得“癌症”俩个字只是存在于悲情小说和新闻报道里,离现实很遥远,从没想过真的会降临到亲人身上。我能体会父亲的那种担忧和害怕,看着面前六神无主的父亲,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只能拿起手机,打算从网上了解下相关资料。原来皮肤癌虽然叫癌,但是基本上可以通过手术治疗来控制的,通常情况下不会威胁生命。知道这点后,我欣慰极了。但父亲仍旧沉浸在对“癌”难以接受的悲伤里,赶紧宽慰他:“皮肤癌其实没那么可怕,我们赶紧联系医生做手术,爷爷会好好的。”

回去路上,父亲不停的抽烟,一言不发。到旅店楼下,父亲突然转身跟我说:“不能告诉爷爷得癌了,就说是个小手术,听明白了吗?”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进了旅店客房,爷爷午睡刚醒,正在舒展筋骨,父亲笑容满面地告诉他没问题,只是这个瘤子长在脸上影响美观,要做个小手术切掉。爷爷点点头,表示听从爸爸的安排。

随后,医院做了切除手术。主刀医生告诉父亲手术非常成功,等待病理报告的那些天,父亲一如既往地和爷爷说笑,但我总能看见他独自一人在旅店楼下抽烟。病理出来后,医生说没有转移,手术切的也很干净,不用后续治疗。

直到今天,爷爷也不知道自己曾经得过一种叫做皮肤癌的癌症。

年冬天,奶奶摸到乳房附近有两个硬肿块。奶奶是个中医迷,自己认为是郁结之气,二姑就带她去看了一位当地饶有名气的“老中医”。“老中医”煞有介事地望闻问切了一番,就开了2个月的药方,奶奶和二姑两人提回来几大袋药包。按医嘱喝了60天药后,胸部肿块反倒更大了,奶奶又去那位名“老中医”那复诊,这次“老中医”建议她按摩理疗。理疗了一个月,半点不见起色。

母亲无意中知道了这件事,建议父亲带医院好好看看。

春节过后,父亲带着奶奶和二叔又一次来到了北京。父亲好像有预感,医院。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我医院。

我们诉说了一下病情,大夫仔细摸了下肿块,看看了影像之后,找了个借口让奶奶先出去了,然后严肃地问我们:“你们打算手术还是保守治疗?”

“您说什么?我没听明白。”父亲愣了一下,这显然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令堂这个情况,很可能是乳腺癌。但是考虑到已经70岁了,也许做全面切除并不合适。如果你们不愿意做手术也是可以理解的。”大夫说的很平静。

“大夫,要不要再再查查?我妈身体一直很好,怎么可能癌呢?”父亲着急了,声调突然变高,好像想要和医生据理力争,好像说服了医生,奶奶就没有癌。

“目前来看,大概率是恶性的,你们可以做进一步做活检。医院再查一次。”大夫的声音依然很平静。

父亲沉默了,也不敢看医生,突然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二叔赶紧追了出去,我给医生鞠了个躬,抱起检查单,跟着跑了出来。

父亲正带着哭腔和二叔争吵。

二叔医院手术,有必要的话继续后续治疗,医院只会耽误病情。父亲认为这是大夫的误诊,想再找个更有名的中医大夫。二叔还想劝父亲改变主意,突然父亲就急了:“你懂什么?就算是癌,也不能让咱妈挨刀。我要去找最好的中医,不能让咱妈遭罪!”父亲这一吼,让二叔又急又气,瞬间泪眼婆娑,嘴唇都在抖。

看见母亲领着奶奶过来,父亲和二叔急忙抹掉眼泪,假装一切都没发生。回到旅馆休息了一会,母亲就说她领着奶奶去北京城逛逛。她们一走,父亲和二叔又争得面红耳赤。二叔全然反对父亲把希望寄托在中医身上,坚决要求积极治疗,两人无法在治疗方案上达成一致,但都同意先不能把情况告诉奶奶。

我又拿起手机开始查资料,比对好一会情况,发现毫无医学知识的奶奶自己都能徒手摸到两个不能移动的坚硬大肿块,结合之前大夫说的,情况不容乐观。仔细翻了好久资料之后和父亲说,我也觉得应该尽快手术。

父亲用怀疑和愤怒的眼神看着我和二叔,如同我们是伤害至亲的恶人。紧接着,他开始给自己的医生朋友打电话,朋友也建议尽快手术。父亲一下子泄了气,瘫坐在床上,过了很久,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医院预约了手术。回来后,跟二叔和我交代,必须统一口径,和奶奶说这个肿块太大,所以只能把乳房全部切掉,并不是所有肿块都是癌。奶奶点头同意了。

手术进行地很顺利。我们以为能像爷爷的皮肤癌那样瞒天过海。但是,医生说,病理报告显示切缘是阳性,需要进一步化疗。我们一家瞬间都傻眼了,该如何才能够继续瞒住奶奶,也不知道她知道是癌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出院的时候,奶奶高兴的抓着我的手说,“幸好不是癌症,同病房的那两人都没头发,我不想当老尼姑。”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只是领着她继续往前走。

回家后,父亲他们对要不要化疗,要不要告诉奶奶病情的事再次开始争吵。

最后一致决定,先和奶奶说要复查,其他就不提了。

化疗第一天,奶奶看着输液针扎进血管,突然明白了过来,开始放声大哭:“早知道是癌,就不治疗了,我可不想遭罪!你们干脆让我死吧。”一边试图扯掉输液管,父亲吓得赶紧抱住奶奶,哭着诉说自己没用,自己不孝,让老母亲得这么个毛病,但还是希望奶奶能好好治疗好好活着。

奶奶还是在哭,父亲半跪在奶奶面前抱着她,劝说着她能接受化疗。

最终奶奶还是接受了化疗,比原定计划推迟了3天。化疗期间,奶奶变成了“尼姑”的样子,不爱照镜子,父亲去给她订做了一顶假发,奶奶的一头黑发显年轻很多。化疗了8个疗程,结束后过了几个月,医生说情况不错,定期复查。

出院后,向来不爱运动的奶奶迷上了广场舞。过了几个月,新头发长了出来,奶奶很高兴,生活依旧继续,除了手术疤痕,仿佛乳腺癌没有到来过。

年初夏,我在日本,准备硕士毕业论文。有一天,母亲发

分享 转发
TOP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