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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嫁破产的二婚老公被亲友看低,不久我俩 [复制链接]

1#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做了个梦。又回到红花巷。

路灯昏昏的,路边坐个小孩,他把下巴藏在两个膝盖中间,只露出亮亮的眼睛看我。

这孩子既有点像儿子韩笛,却又有点像是缩小版的韩朗。

梦到这里,不由分说醒来。

仔细听听,家里仍然一片死寂。

韩朗离开的第三天深夜,我再也睡不着,开始想他。

2

我认识韩朗,源于一场离家出走。

几年前,我因为身体原因,辞了工作回到老家。

到家后,推开卧室门,我呆住了。

布局变过了,床品都换成了碎花,书桌也成了梳妆台,满室脂粉香。

“妈,这怎么回事?”我问。

“你哥的女朋友来咱们这找工作,没地住,我就把你的房间腾了给她……你的东西,都在阳台上的纸箱里。”

“为什么?”

“啊?”

“我问你,为什么?”

“她不同意结婚前住一个屋,我们也得尊重她的意愿啊!”

我气到发抖:“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还生着病,回到家,却连容身之处都没有了。

“你反正也总是不在家……这么点事值得生气吗?大不了跟你嫂子商量一下,她带你挤两天好了!”我爸不乐意了。

“我的房间,为什么要跟别人商量?这还是不是我的家?”

“你是女孩,本来就早晚要出嫁,这房间早腾晚腾你都是要腾出来的。”

我在发烧。我快撑不住了。

也不必再多说,爸妈的偏心我早就习以为常。而眼下我只想找个地方休息。

不言不语,我拉着行李箱往外走,把爸爸的怒吼关在身后。

“惯得你上天!一说就跑!有种以后别回来!”

他不用担心,我真的再也不回来了。

是我太傻,离开得稍久,就总会产生错觉。

生病时、孤单时,会把这个家幻想成港湾,觉得这里或多或少,还能施舍我一点温暖。

忘了曾经受过的伤,忘了自己在爸妈眼里,永远都不及哥哥重要。

3

打不到车,我步行去快捷酒店。

小城不大,走过去不过二十来分钟。走一走风吹吹,人舒服了些,我便索性穿巷子抄近路。

走到路灯昏暗的红花巷,我隐约看到路边团着个人。

是个小男孩,抬起头来跟我对视。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一个人?”

“我等我爸回家!”

男孩叫韩笛,七岁,半月前爸爸被警察带走了,他只好寄居在叔叔家,跟爷爷一起住。

今晚他爸被释放,韩笛求爷爷送他回来,却被爷爷臭骂一顿。

“我就跟他吵,他说他要揍死我,所以我就跑了。可家门锁了,我进不去,就来路边等爸爸。”

跑了也没人找他,七岁的孩子而已。

我于是坐下,陪韩笛一起等。

有行人走近又远去,韩笛便站起又坐下,希望,然后失望。

等到晚上十一点,当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出现时,韩笛的眼睛终于亮了。他一跃而起,小炮弹一样,把自己发射进那个男人怀里。

这个男人,正是韩笛的爸爸,韩朗。

韩朗抱着韩笛过来谢我,他形容憔悴,眼睛却特别亮,笑起来怪好看的:“多谢你啊!”

我摆手表示不用谢,然后转身就走。

走没多久,父子俩追上来,非得送我,一直把我送到酒店门口。

如此之殷勤,搞得我一直都以为,韩朗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要到很久以后,我才会明白过来,他当时的心思,要比一见钟情复杂得多。

4

认识之后我才知道,韩朗在本城是个话题人物。

他之前做实业,赚了不少钱,连红花巷里这条路都是他出资维修的,改变了之前一到雨季就积水的路况。

后来他离婚,住房分给前妻,他住回红花巷的旧宅。

再之后,资金链断裂,生意破产。

屋漏偏逢连夜雨,半个月前,因为一个债主的要求,法院执行庭还把韩朗给送进了看守所。

日子这么难熬,但韩朗坚决不认输,总想着东山再起。

说来神奇,在他的多方奔走后,真的又找了块场地,买来几台老旧设备,重新开张。

知道我是财务专业出身,韩朗邀请我加盟他的新公司。

我敬他锲而不舍的精神,稍加考虑就同意了。捡起财务知识,啃骨头般,艰难地帮他把账建了起来。

随着时间流逝,我和韩朗在工作中建立起非常棒的默契,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柔软。

而他每这样看我一次,我都要悄悄激动半天。

一切刚刚走上正轨,我的办公室被我爸给砸了。

那天爸妈找来,我爸骂我:“这个韩朗离过婚,还一屁股债,你一个女孩跟他混什么混?不要脸!全家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我妈唱白脸:“你嫂子帮你介绍了个鱼老板,说好让你去鱼庄上帮忙的,去了就当老板娘,多好的事!”

“这么好?她自己为什么不去嫁!”

一个耳光劈头盖脸地扇过来,刹那间我耳朵轰鸣,眼前一片黑。

爸并不常打我,他更善于当我不存在。看来我这句话,是真的惹到他了。

韩朗听到动静过来劝,爸就连他一起骂,骂他身为一个穷光蛋,竟胆敢勾引他家的黄花大姑娘。

韩朗不还手,等我爸妈走后,一声不吭地帮我收拾东西。

“疼吗?”他问我。

“疼,”我说,“我爸骂你,你就由着他骂啊?”

“他骂得也不错啊,我现在就是个穷光蛋。不比鱼老板有山庄。所以该打。”

“你什么意思?”我来气了。

“意思就是,受你爸骂几句,我心甘情愿,因为我知道自己很穷,但我还是要厚着脸皮求你留下。”

我的脸顿时滚烫:“我那么重要吗?会计哪里都找得到。”

韩朗摇头:“那不一样。”

至于为什么不一样,他却不肯再说。

5

哥哥结婚时,我回去道贺。

爸想要往外赶我,被我妈拦住。可我虽然留下了,家里却也没人来理我,看在亲朋眼里,大概是说不出的奇妙。

就在我将要拂袖而去时,韩朗出现了。他的出现令我惊讶,我不由呆在原地。

他首先递上一个厚度可观的红包。毫无意外,这个红包换来了我家人的笑容,在金钱面前,他们是没有所谓立场的。

加之韩朗衣着得体、举止不凡,俨然一位青年才俊,爸妈大概是觉得脸上有光,态度立刻不同。

回去时,我突然发现,他还特意租了辆豪车。

我瞪他:“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啊,花钱搞这种花样?你钱很多吗?”

相处这么久,他看我的眼神我怎么可能不明白?可等来等去,他就是不张口。

韩朗正色说:“我得给自己一点仪式感,才能有勇气跟你开口。”

“行,仪式感有了,勇气也应该有了,你说吧!”

“小夏,”他深吸一口气,“我喜欢你。可是我离过婚还带着孩子,你要我不要?我现在工作好忙,没时间总陪你,你等我不等?”

说罢,他紧张地抿了嘴看我,眼底两簇小小火苗。

我的脸立刻变得滚烫。

就这样,我和韩朗走到了一起。

很快,他的生意越来越有起色,各种债务也慢慢清偿,因而他总说我是他的福星。但其实这一切,得益于他强大的心理素质和能力。

往往一个困境到来时,在我看来几乎山穷水尽,他却总能见招拆招,把形势变为柳暗花明。

我夸他英明神武,他就笑:“都跌倒过一次了,还能不积累点经验?你看到的霸道总裁,其实也是用血泪教训熏陶出来的。”

工厂的状况越来越好,如同迎来新生,日渐蓬勃发展。

我爸又有了想法:“你跟韩朗说说,把你哥嫂安排进公司,做个主管!”

我气笑了:“哥哥嫂子是外行,怎么做主管?”

“不懂可以学啊!”

我跟他说不通:“没得商量,隔行如隔山,想要进公司,就得从车间学起。”

嫂子冷笑:“车间?不如我继续去卖炸鸡!小夏我告诉你,我和你哥想要进厂,也是为你好。你知不知道,韩朗又跟他前妻勾搭上了?傻丫头,没有家里人帮你看着,被卖了说不定还帮人数钱!”

我心里一惊。

“不信?医院妇产科瞧瞧。前妻生孩子,韩朗在那忙得可欢了。也不知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6

韩朗的前妻郭怜云,她的确在住院生孩子。而忙前忙后缴费拿药的,正是韩朗。

看到这个场景,我怒不可遏。

“她老公吸毒,现在人都找不到,她又是外地人,举目无亲。”韩朗解释。

“那你也不算她的亲人啊。你俩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

“她是我儿子的妈妈!”韩朗沉声说。

是了,我都差点忘了,他们还有个共同的孩子。

“那还有什么好说呢?你们才是一家人。”

我说完转身就走,韩朗也并没有追上来。

晚上我正委屈着,韩朗来找我,小声道歉:“请了熟人照顾她……她生完孩子,那什么……也不是我能照料的……”

我眼泪“唰唰”流。

“你别生气了,我就是听共同的朋友说起来,医院瞧了一眼。”他递上我最爱吃的麻薯。

是我常吃的那家,医院去买,得绕不少路。

“我一去,看到她捧着肚子,一边疼得冒冷汗,一边还要自己跑来跑去办手续,我就……”他继续解释。

我把麻薯袋子重重一放:“是的,瞧了一眼就走不了了嘛。你要是心里还有她,就跟她复婚好了!何必多此一举,跟我交往呢?”

他举手朝天,脱口而出:“我要是对她有其他心思,不得好死!”

我被他的话吓到,非但不心疼,反而更生气了。赌咒发誓张口就来,这人到底是真的心思直接,还是过于油滑?

但我细细观察他,果然也没再和郭怜云藕断丝连,似乎又不是完全不可原谅,一肚子气这才慢慢消散。

7

后来,我没忍住,问了韩朗和前妻的事。

他摇手:“不敢说,怕你生气。”他越这样,我越坚持。我发现自己其实也挺莫名其妙。

韩朗最终还是说了,说之前,给我买了很多好吃的。

我问他:“这些吃的什么意思?又是仪式感?”

他脸一红:“未雨绸缪,万一你生气,看在这么多美食的份上,大人有大量。”

我愈发觉得他很狡猾,擅长连哄带骗。

然而当他说起往事时,眼神却沉静下来,很清澈,很干净,并无半分想要哄骗我的样子。

郭怜云十七岁时,跟随寡母来我们这里打工,后来她母亲回乡再婚,她一个人留下。

她十七岁就开始喜欢韩朗。那时他俩同在一个饭店,韩朗是服务员,郭怜云却是“大厨”。

“她那一手川菜做的啊!”韩朗咋舌。

摘下一个提子放进嘴里。我想,我只会炒几个家常菜而已。

十七岁的郭怜云泼辣快乐,韩朗多少有点躲着。可十八岁的郭怜云被妈妈丢下时孤苦无依,韩朗却牵起了她的手。

郭怜云为韩朗吃过很多苦。

韩朗缺钱,她去工地扎钢筋。韩朗开足疗馆,她帮着打架。韩朗受伤住院,医院,衣不解带地照顾。

她那么小,却那么好。

但是走进婚姻后,两人却渐行渐远。因为很多理念完全不一致。

非要比拟的话,大概就是郭怜云凡事较真,丁是丁卯是卯,不留余地;韩朗却爱在商场讲人情,帮人担保,各种向外借钱,答应客户赊欠,总之是个“滥好人”。

便开始吵,吵到再不能回头。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韩朗说,“经营方面,我真是尝到了血的教训。早听她的,我又何必受这份罪?”

压倒郭怜云的,却是最后一根稻草。

韩朗弟弟买房,他爸逼他必须拿钱。当时正是他们公司举步维艰的时候,韩朗却不顾郭怜云劝阻,坚持抽走了二十万资金。

郭怜云忍无可忍,终于提出了离婚。韩朗几番挽留,都没能让她回头。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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